第(2/3)页 陆老夫人怒目狠睇了跪在地上的老婆子一眼,伸出手按了她一头,咬牙切齿:“我让你暗巷里等着,你怎么自己先回了?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眼里心里只有我,我年纪是大了,却还不糊涂,你是看着陆家破败了,想着攀高枝了,帮着孟家害我,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回不来?!!混账东西,枉我信了你一辈子!!!” 老夫人怒气冲冲,一手猛往下按了周妈妈的头,她原本就垂首的脑袋差点磕在了地上。 周妈妈呜咽着,磕着头哭喊:“老夫人冤枉,是孟家的管事过来,说是传了老夫人的话,老夫人受孟府款待留下来用饭,两家已经商议好了,让奴婢赶紧回来禀报大奶奶和陆少爷,晚间再来接老夫人。” 呸! 陆老夫人狠啐一口。 “你跟着我几十年了,我传没传话你不知,竟要听一个登不上台面的什么管事的,害我被孟家羞辱,既然你这么听他的话,去伺候他,不要在我跟前碍眼,滚出去,看你一眼都折了我的寿!” 陆老夫人一脚踹在了周妈妈身上。 周妈妈跌在了地上,手掌按在了砖瓦上,破了皮,流了血,殷红殷红的印在了地面上。 老夫人被伺候更了衣,出了内室,与王氏和陆少言商议接下来的事情。 香荷回身看了一眼周妈妈,想起了自己在孟府的日子。 她伺候大奶奶尽心尽力,大奶奶不听她辩解,便认定了她勾引孟澄少爷,将她打了板子关在了暗房,指派她做粗重的活。 下人的命,如蝼螘,在上为鸟鸢食,在下为蝼蚁食。 陆老夫人将自己的遭遇讲得义愤填膺,愤慨万分。 说完,一掌拍在桌案上,登时怒目呵斥:“孟卿晚在我们陆家的时候时时低眉顺眼故作温庄贤惠,瞧不出来竟还有这种手腕,是我小瞧了她。” 王氏道:“婆母,媳妇觉得那些都是后面的事了,现如今找房子搬家才是当务之急。侯府的宅子已经被收回了,官差责令半月搬离,这府里大大小小两三百人,各院各房的物件箱笼不胜其数,若不想办法,到时候再问责个抗旨不尊,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担得起!” 陆老夫人看王氏那戚戚楚楚的样子,担不得大事,真后悔当初为儿子娶了这样的女子,原以为性子软好拿捏,现在看来,不中用。 陆少言神情寡索,“祖母见到柔儿了吗?她如今可好?孟家可有为难她?” 陆老夫人一声长叹,恨铁不成钢,“若不是孟可柔,你和卿晚两个人还不至于闹成这样,三年没圆房,连个一儿半女也没留下,女子有了孩子,才有留恋和不舍。如今倒好,她说走就走了,身子还是完好的,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道是我们陆家对不住她,若孟家再为她择一良婿,她的日子不会差。可你就不一样了,你现在官职也没了,侯府的依靠也没了,连孟家这座靠山也没了,为了一个庶女太不值了!如今你竟还想着这个贱人,你实在叫祖母心寒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