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陆老夫人失重跌坐在罗汉床上,悠悠吁了一口长气。 “祖母思来想去,少言被弹劾的事情有诸多疑点,虽然圣上已经定了案,很难收回成命。但是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” 陆少言本来被吓得怔忪,猛又听祖母说还有转圜,又殷切地充满了希望,双目炯炯有神地等待下文。 “养生堂抱过来的养子本就是为了给少言挡三灾八难的,陆家养了他一二十年,也该他去顶案了。” 陆少言一怔,他从未想起过陆澄育,也自然没想到还能让他替自己顶难。 陆老夫人继续说:“我会让澄育敲击京城门外悬挂的登闻鼓,为少言喊冤,自首承认《大魏二十四史》谋反那一卷是他将言儿编纂好的内容调换了,言儿并未察觉,顶多是失察之罪。” “可是婆母……对外人来说,无论少言还是澄育,都是陆家的孩子,况且敲登闻鼓要先挨三十廷杖,澄育才十八……” 王氏有些不忍,莫说打三十廷杖受不受得住,承认了恐怕命都保不住了。少言是侯爷嫡亲血脉,唯一骨血,圣上念着这一点只罢了少言的官,若是澄育?众人皆知澄育是养子,又没有功名在身,犯下这等大罪,岂不是下诏狱等着被处死…… 陆老夫人十分瞧不上地睇了她一眼,有她这么笨的母亲真是少言的不幸。 “你傻吗?只要不是少言做的,就算没有了侯府,至少还有少言还在朝中,往后建功立业的机会还多着,少言在,陆家就在。” 陆老夫人就差说“少一个陆澄育有什么关系”,若不是陆家将他抱了回来好吃好喝少爷一般养着,恐怕早就饿死了。 若是牺牲了陆澄育可以换回儿子的前程,王氏还是会从。 顶多,替他多念一些经。 一想到陆澄育每日来春晖阁请安,陪她抄经礼佛,王氏心有不忍下意识地捻起了手上佛珠,唇齿一翕一张念着阿弥陀佛。 陆澄育听闻老夫人从孟家回来了,遭了一番罪,受了折辱,情况不妙,他放下书本便直往福寿堂赶来。 偏听到了这样一句话。 第(1/3)页